去她那一身黑色礼服在灯光下微微摇曳，背影优雅又冷艳，实在是惹眼。
彼时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低低的人声和偶尔响起的酒杯碰撞声。
杨巨靠在沙发上，端着香槟，百无聊赖地晃着杯中的气泡。
杨凤霞坐在他旁边，迟疑了一下，终于还是开口了。
“小巨，”她压低声音，神色有些复杂地问，“你怎么知道。。。。。。刚才该怎么应对的？”
她是真心好奇。
在她记忆里，杨巨虽然从小聪明，可对这种上流社会的规矩，一向是嗤之以鼻，骨子里透着股仇富的劲。
可今晚，他不但应对得滴水不漏，还拿捏得分寸极其精准，连格兰特家的大小姐都被他拿捏得服服帖帖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，她是真的难以相信。
杨巨听到她的话，很欠揍地转头瞥了她一眼。
“你以为，我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打架踢球的小屁孩？”
他说着，抬手晃了晃杯子，眸光在灯光下微微发亮。
“接触多了，自然就会了呗。”
一句话，轻描淡写，却听得杨凤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她抿了抿唇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接触多了？
这短短的几个字，听着简单，可杨凤霞却知道，那背后藏着多少不得不面对的无奈与压抑。
从农村走到叶家，从一个谁都看不起的野孩子，到现在站在欧洲权贵圈子中央的人物。
这一路，杨巨吃了多少苦，背后承受了多少常人想象不到的东西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
杨凤霞的眼眶微微发热，但很快又强行忍了回去。
她抬手抿了一口香槟，强行让自己笑起来：“行啊小巨，姐今天跟你来算是长见识了。”
杨巨看着她，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他知道杨凤霞在想什么，倒也没必要点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