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，让你遭受这么多恶意。”
“……”
路池听了半天，总算明白这人意思。
柳季深觉得，昨晚如果不是他刷礼物、回应路池的“职业赛”言论，路池就不会被骂得这么惨？
游戏画面里，小狐在原地待机时间太久，又开始用狐狸尾巴比心。
路池眨了眨眼，忽然很轻地笑起来。
他慢吞吞说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，你给我刷了快两千万礼物、帮我清屏所有恶意弹幕、回应我想加入你战队的话。这些行为是在害我？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柳季深声音僵硬：“至少在舆论方面，是这样。”
他的话确实如同火上浇油，将路池的言论架上了高位。
所有人都觉得路池不自量力，搞不清自己定位。
路池依旧在笑，嗯了声，问他：“那你觉得最完美的处理方式是什么？”
柳季深毫不犹疑：“只刷礼物，帮你清屏。找水军夸你，自己别开口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忍不住说那些话？”
“因为我受不了那些人骂你——”
柳季深的声音倏然停顿。
因为受不了。
因为舍不得。
所以以往自己不在乎的东西，放在另一个身上，就变得万分无法忍受起来。
路池看着手上亮闪闪的钻戒，睫毛细密纤长。冬日阳光洒落，他的眉眼很漂亮，笑起来时，瞳孔比钻石还要明亮。
柳季深听见男人清晰的笑声。
好几秒后，路池才不紧不慢地说：“柳季深，维护我呢，是不用道歉的。”
“更何况我没有那么脆弱。。。。。。好吧，在你面前，我可以脆弱一点。”
他似乎想到什么，又在用那种勾人的呼吸声笑，气息和情绪被电流裹挟，猝不及防撞进耳膜。柳季深瞳孔在缩，忽然抬手，狠狠一把按住自己心脏。
手肘哐当碰倒鼠标。
Call下意识转头，一惊：“队长，你怎么了？”
柳季深没说话。
掌心下的心脏在用力狂跳。
有种陌生而强烈的情绪，随着路池的笑声一同在撞。撞进他血液、撞在他胸腔，横冲直撞地清空所有思绪，带来席卷的剧烈风暴。
许久，柳季深才意识到。
这叫做心动。
电话那头的男人挑眉：“……柳季深？”
柳季深抬眸，声音很哑地说：“路池，我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