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岂不是直接架空皇权,再凑个兵权,直接谋反的程度。
陛下神智再不清楚,也不能糊涂到这种地步,将辛苦耕耘数十年的江山拱手让与他人。
岑聿:“…………”
谋逆倒不至于。
岑家在这方面,还是很注意的。
他想了想,想问乔昭懿能不能不说,但乔昭懿脸上分明写着两字:不行。
乔昭懿一眼不错地看着他。
岑聿:“……”
他问乔昭懿,“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入缉查院?”
乔昭懿嫁进来前就想过这个事,
还私下问过乔朗,岑文镛已占吏部,岑聿再入缉查院,是否权柄太盛。
自古以来的权臣,少有好下场。
乔朗说,一是姚晖党羽太盛。
二是,岑聿也算陛下看着长大的,早有重用之意。
至于三——
岑聿有心疾,都说他年寿难永。
但没想到,岑聿挺争气,能在她的带领下,开辟出一条崭新的治疗道路!
谁能想到,催情药还有这种效果。
她没嫁进来之前,好像没人,敢给岑聿吃这些。
她还挺不好意思的,想着自己当时胆子是真大,搭在岑聿腰腹上的手不禁收紧了点,二人肌肤相贴,让她想起,和岑聿亲密的日日夜夜。
她说:“夫君,你的腰好细好软——”
岑聿此时,动作会温柔许多。
“嗯,然后呢?”乔昭懿说话声闷闷的,因为被人揽在怀中。
岑聿:“我本想着,过几年就向宫中告值。”
姚晖在时,还好些。
可如今陛下要对姚家动手了。
狡兔死走狗烹。
姚家倒下的那日,京中局势必变。
不管是陛下接着掌政,还是新帝登基,岑家都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轻松。
他想过请辞,草拟好的辞呈,就在缉查院的桌下。
他以为,岑家不会步史书上那些人的后尘。
没想到,早就被架在悬崖上方的绳索上,摇摇欲坠。
他现在都不确定,这根绳索,会坚持到什么时候。
那根绑上的炸药,什么时候会引爆。
乔昭懿听完岑聿所说,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