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文翰和家里不欢而散,正逢情场失意,去了京中龙峰寺散心,遇见前来替孩子求姻缘签的长公主。
他没想到,家里说的太平会一事,是真的。
与长公主婚期将至,太平会的人来寻他了——
对方身份确实彪炳,姚党的重要人物,工部侍郎谭之敬。
谭之敬送来了万两银子,恭贺他和长公主即将到来的新婚之喜。
那一刻,他的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原来这就是父做孽,子不活吗?
他父亲上了贼船,连带着他也被绑了进去。
谭之敬敬他一杯酒。
酒端在手中,逾千斤重,是真的千金重,足足一万两银子——
庞文翰心想。
果然,权势面前,男人也不愿意安分守己。
他就是这般嫌贫爱富。
有长公主一脉的扶持,再加上谭之敬,日后在京中,庞家也算有了一席之地。
而且谭之敬说自己只是一个小虾米。
京中的水,到底有多深?
庞文翰心思微动,今日来的人是姚党的人,还是较为重要的人物。
工部不值钱,六部里最低贱的,但油水却厚,户部的银子,三成都要流进工部的口袋。
谭之敬在里任正三品侍郎,却说自己在那位面前,微不足道。
难道,太平会的一把手,是姚晖?
鹞儿l市就有太平会的人。
庞文翰乘了顶没有标识的小轿,绕了几段路,才去,托人寻了大夫,自己则等着。
来者年近七十,发色发白,面色却红润。
这位也是太平会的人。
细细把脉,大夫:“…………”
这这这这这,这明显是用了药啊。
而且这种药还很熟,好像是他配出去的那副。
大夫:“……?”
这是什么事?
庞文翰的药不是找他直接拿的,而是让谭之敬帮自己寻的,因为是私事,花了不少银子。
庞文翰没见过面前的大夫,面前的大夫自然也没见过他。
一者对视一眼。
庞文翰耐心询问,忍住忐忑:“我有事吗?”
大夫:“……没事。”
为了安全,太平会多是单线联络,怕出岔子,他们自有一道认定对方身份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