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想给乔昭懿讲讲里面的利弊呢。
乔昭懿心想,因为她站在时代的肩膀上。
岑聿正在和邓仪交涉。
岑聿:“若果我同意的话,我在你们阵营的位置是——”
“线人。”
“在太子阵营——”
“叛徒。”
岑聿:“…………”
他平静陈述:“我们假设太子平稳登基,那来日太子和娘娘间若出问题,我该如何自处。”
邓仪:“你不要担忧,作为兄弟,一口牢饭总是给的起的。”
岑聿礼貌地打开窗,送邓仪出去。
……
邓仪走后,乔昭懿站在岑聿身边,沉吟着赞许:“我觉得这招还不错。”
岑聿:“……”
乔昭懿:“陛下这个人,还挺好的,大事凌厉,小事圆融。”
对待大邺,也尽心
尽力,几乎没有过劳民伤财的举动。
要说一辈子的遗憾事,应该就是膝下没有一个像他和周绮摇性子的孩子。
她要是皇帝,每每回想这事,头疾估计比现在还得重。
乔昭懿:“我觉得太子赢面还是挺大的。”
她悄咪咪凑过去:“夫君,你要是陛下,面对当前朝局,你会怎么做?”
岑聿想了想:“看我想把皇位给谁吧。”
一个运河扩修,直接给朝局打散了。
现在线都藏在里头,不知道后续的路要怎么走。
乔昭懿沉思数息。
岑聿轻轻开口:“你——”是在害怕吗?
害怕将来的风雨。
乔昭懿听岑聿只说一个字,抬头:“嗯?”
四更的梆子隐隐绰绰传来。
乔昭懿:她就说,现在怎么也该到四更天了。
乔昭懿溜溜达达回床上,拍了拍被子,让岑聿过来睡觉。
岑聿轻哂。
所以——
她只是困了吗?
不管面对多大的风浪,不管欲来的风雨有多大,她都这般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能护住她?
岑聿走去,想与乔昭懿说说亲密的爱语。
等他到的时候,乔昭懿呼吸绵长,已然睡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