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昭懿:嗯?
嗯嗯嗯???
她想到昨晚打开盒子的惊喜。
一块金砖,千两银票。
还有个窜金丝的蝴蝶发簪。
乔昭懿:贫贱不能移,富贵不能屈——
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夫君,我们这就去吧。”乔昭懿满脸喜意。
蚊子再小,它也是肉啊。
快到岑聿生辰了,东院账面的银子剩得不太多,多攒攒,争取给他个大惊喜。
……
缉查院。
正逢晌午。
乔昭懿提着食盒,步子轻快地走进。
守卫众人:嗐。
真好。
他们夫人就不敢进缉查院,说里面阴森骇人。
还是岑同知的夫人胆大。
不知不觉间,路过乔昭懿身边的众人,面上带了丝敬意。
大邺给官员的补贴多,但花销也大,尤其是地皮,寸土寸金,许多在京中干了二十几年的小官,都买不起一间干净小院,要几人合伙租赁住处,或是借住在亲朋好友家。
为了省些银子,每到晌午,就由夫人或子女送来饭食。
他们当然不会觉得岑家差这点钱。
他们只觉得原来果真如传闻般,他们夫妻感情极好。
酸,还羡。
众人用目光注视着乔昭懿走进缉查院,闫二捧着茶碗,在门口流里流气地站着。
缉查院正月里真有补贴。
他昨晚有功,再加上品秩,能多领二两银子,够买壶好酒。
闫二瞧见乔昭懿,登时迎上去,装作不经意地接过她手中食盒道:“您来啦?”
虽然竭力压制,依然能其中呼之欲出的谄媚。
昨晚信烟一事,缉查院还要向宫里递折子陈情。
这事岑聿负责。
闫二摸了摸鼻子,带乔昭懿向里走。
去的是岑聿先前的院子。
推门而进,发现里面坐着昨日那位老大爷。
乔昭懿双眼微微睁大
():“嗯?”
闫二面不改色:“昨日事太多,还没空审他。”
这其实是缉查院老传统了。
除非急案要案,不然都现在诏狱里关一夜,里面的血腥气和囚犯的痛苦哀吟,自会将人的心理防线击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