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老夫人在其中斡旋透消息,许多内情,他们可都不知道的啊!
这怎么能行!
岑三爷当即要婉拒,试图用情面说服岑文镛:“母亲在这住惯了,一应仆婢——”
“母亲既用惯了,一应仆婢尽数带走。”岑文镛没让他说出来后面的话,出声打断:“还有平素喜爱的用具,晚些我让夫人收拾妥当,给三哥送去。”
在吏部里厮杀出来的,素日里见的若非高官厚爵,就是新科举子。
岑三爷的段位,实在不够看。
岑文镛应付起来得心应手,之前不过是碍着一父所生,留些面子。
岑三爷:“这、这……母亲在您这住惯了——”
岑文镛看着他,倒没否认:“尽孝是本分,只在我这住,说不定来日就有人置喙兄长和母亲间的感情,人言可畏,我不能不多加考虑,到时陷兄长于不义。”
“哪会有这种传言?文镛,你可不要胡说。”老夫人急忙打圆场。
岑文镛:?
他哪里胡说了。
他可以坐实的好不好。
岑三爷硬着头皮开口:“六弟的好意,三哥明白,就是,母亲骤然离府,会不会于六弟官声有碍。”
他用尽生平最大努力,试图把老夫人留在岑府。
有老夫人在,他们借着给母亲尽孝的由头,还能没事来个一两次,再探些消息。
她若走了,他们与六房哪来的交情?
岑文镛:?
他官声哪里有问题吗?
他觉得自己可以向宰辅的位置冲一冲,争取在岑家的族谱上单开一页,再给岑家送到太庙里受香火去。
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折戟沉沙?
笑话。
他在世兄弟四个,名义上都是老
夫人的儿子(),只不过挪个地方小住?()_[((),还能给他扣个不孝母亲的大罪?
再者,该给的银子他一分不差,每月的月例都提前半日送去。
朝野上下,谁敢置喙?
岑文镛冲岑三爷扬了下嘴角。
岑三爷:“……”
他和夫人对视,双双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抹绝望:没抄家,但对他们的打击程度,和抄家不相上下。
以后可怎么活啊。
二人泪流满心。
双双扭头去看老夫人,用眼神暗暗催促:母亲,您倒是说句话啊!
被寄予厚望的老夫人:“…………”
就、就好像不太行。
老夫人忍不住投出求助目光,看向对面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