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在地上硬躺,等着周围人急急扶起她,好一顿安抚。
周围人确实也想上前,但不敢,几次伸手几次收回去。
因为动手刹那,岑文镛的目光就扫了过来,情绪内敛,瞧不出一二,可周身沉沉的气压,骗不得人。
她们都是第一次见岑文镛此等情态。
往日,他是个和善的主君。
所有人都吓傻了,胆怯生在胸腔,不敢多言,更不敢动。
她们有种错觉,今日谁上前,等下就要收拾包袱随老夫人去别处讨生活去。
岑文镛知道老夫人没真昏过去,干脆不言语,晾了晾对方。
老夫人:“……”
你们也太不孝了吧。
好半晌
。
岑文镛才道:“母亲既然晕了,等下就披上大氅,抬到三哥马车里,和他一同回去。”
老夫人:????
啊???
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?
就就就就就就这么决定啦??
关于她的去留,竟然没人问过她的意见?
万一她不愿意去呢?
老夫人闭上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,想去打量岑文镛,窥一窥对方的脸色,看看有没有转圜余地。
没想到,直接与对方视线撞上。
当场被抓包。
岑文镛就等着这刻,“母亲既醒了,就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
老夫人:她好柔弱啊,呜。
岑三爷的宅子离他们这颇远,来去大半个时辰。
天色已黑。
对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,急匆匆套马赶来,生怕来晚,误了事。
岑三爷和宁氏阔步走来。
岑家的宅子大,比他们扩建后的还要大上三倍不止,一路急行,险些维持不住仪态。
尤其是宁氏,脸侧通红,不知是冻的还是喘的。
刚进门,就被里头沉凝的气势吓了一跳。
两人满心惴惴:咋了?明天要抄家啊?怎么如此大阵仗?
二人云里雾里,被迫坐在老夫人身侧。
岑三爷试探着问:“六弟,这么晚叫三哥来,可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
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大晚上的叫人来,准没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