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宰了姚相。
不过这个目前来看,有稍许的不现实,短时间来看,不大有实现的可能。
不如第二、第三条路来得快。
岑聿声音很轻,近乎不闻。
但场中三人,都清晰听见。
“再或是京中格局发生巨变之时。”
邓仪:“……”
乔昭懿:“……”
你直接说陛下死那天得了呗。
陛下如今的身子骨每况愈下,头疾频频,宫里都说没事,但明眼人都能瞧见,陛下的头发花白得厉害,精力也大不如前。
说不准,就是近两年的事了。
邓仪没想到岑聿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还说的坦然平静。
一句话,连他周身都凉飕飕的,有了叩伏在地,前去请罪之感。
邓仪:“……你疯——”
拖长的尾音还未说出口,又被岑聿接下来的话给堵住。
“一是陛下即将龙驭宾天之际,想着收复失地,完成大一统,彪炳史册。”
“二是陛下崩逝,新帝登基。”
“但我建议你选前一个,按现在的京中局势,新帝登基,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变数。”
空气出现短暂的凝滞。
邓仪再历经风浪,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瞳孔震颤。
他和岑聿对视两息。
他有一瞬间,觉得自己听错
()了。
他心间颤然。
诡异间,竟在心中生出,今日是第一次与岑聿相识之感。
他扭头去看乔昭懿。
乔昭懿:“?()”
看她做什么。
咸鱼才不参与这些事。
她满脸高深莫测,对着邓仪点点头,她觉得她夫君说得挺有道理的。
邓仪:≈hellip;≈hellip;?[(()”
他倒吸一口凉气,越是大事,越讲究人心所向,他若要出兵,首先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,再发檄文。
可最重要的,依然是龙椅上的那位,松口。
邓仪有点不太敢听岑聿接下来的分析,深吸一口气,平复完心情,坐到乔昭懿身边。
还是问问乔昭懿的想法。
她应该代表着大众对朝局的看法,同时因着乔朗和岑聿的缘故,带有一定的前瞻性。
岑聿一眼瞥见,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