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骂他什么,乔昭懿在外间听得分明。
二者大仇已结。
乔昭懿也没想着解决矛盾。
再一再二不再三。
不过对方是皇子,碍于身份,到底要起身问个安。
她朝高叙所在位置走了两步,无比畅快地一个福礼:“恭送王爷。”
再叫两声。
也不知道过了今晚,明个儿还能不能叫他王爷。
可别给降级了。
高叙不好不应,“……不必多礼。”
四个字,说的他要吐血。
乔昭懿瞬间想到半个时辰前,在西暖阁前小路上发生的事。
乔昭懿想想,谦和道:“王爷同是,切要保重身体。”
高叙跪了一天,形疲神顿,没心思多想,也没精力再伤神。
最开始还没听出问题,只以为乔昭懿在说场面话。
直到坐上马车。
马车里无药,高叙只能忍着疼,好在不用维持仪态,龇牙咧嘴也没人管。
这一揉,发现不止腿疼,手也疼。
借着月光一看,掌腹有不少摩擦痕迹,是刚才锤地留下的。
顿时,乔昭懿的“王爷同是”浮现在脑海。
这居然是在内涵他??
高叙:“……”
他面无表情,问身边的小太监:“刚才你可看出她的不对?”
放在以往,他绝对不会如此平静。
今日刺激受大了,刺激到他看什么都是心如止水。
感觉很愤怒,可又怒不起来。
小太监是后入宫的,宫里也默许,到底是皇家人,总不能丢脸到宫门都走不出去。
主子问话,做奴才的不能不答。
可小太监只是去接人的,哪知道前因后果。
思来想去,只能想到那碗燕窝。
他道:“燕窝是中宫送去的,估摸着是起了惜才之心。”
那是血燕,每年产量才丁点儿不到,只有春晖殿有。
高叙:“…………”
闭嘴吧!
听你说话就来气。
他揉揉胸口,尽是块垒。
摸摸膝盖,水肿的像
()个柔软的大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