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吧。
也没见大邺出现什么超乎时代的东西啊。
乔昭懿下意识用指尖摩挲着,直到在上面察觉到一股熟悉感。
……熟悉感??
不可
能。
她之前从未见过这东西,这点她极其确定。
可偏生触感又极其熟悉,仿佛她之前瞧看过千百次。
她只想在这个时代过个安生日子,有个可以保障的未来。
主要她连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,谈什么改变时代。
平日里能接触和画纸相关的东西,若非儒家典籍,便是佛家经文,最多不过加一个日常书写画作。
但这些东西,用的都是最普通的宣纸。
还有什么——
等等。
乔昭懿想到一样,猛然从小榻上站起,来到妆奁前,抽出一张压在里面的银票。
这是嫁来时的压箱银。
当日的一万两银子有四千是银票,大半都收在私库里,还有一小部分在她手里,怕哪日有事来不及去取。
银票源自通汇钱庄,京中实力最雄厚的一家。
也是第一个发现银票有异的。
乔昭懿把两张东西叠在一起,画纸在上,银票在下,指节搭在上面,轻轻摸了摸。
触感极像。
不说十分,但七分总是有的。
就连纸面上的细腻颗粒,都相似到让人心惊。
小纸上的画作极其精细,逆顺粗细皆有度,持笔人绝对是个老手,太稳了。
巴掌大的纸上,细微处的物件儿还不如黄豆大,也不知道是怎么画上去的。
快赶上她上辈子瞧见的《清明上河图》了。
纵是做足准备,还是惊得呼吸放缓。
……
岑聿从湢室出来是,乔昭懿还站在妆奁前,手中拿着他递去的东西。
听见声音,乔昭懿微微偏身。
看见岑聿的瞬间,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隐忧和迟疑,全部烟消云散了去。
她满脑子都是一件事——
上手摸摸岑聿隐约透出的漂亮线条。
不知道这件里衣是什么材质,竟不是寻常的样式,而是似透非透,随着来人动作,透出肌理匀称的其间景色。
她也真做了。
岑聿站在湢室门前,隔着屏风,紧挨着床榻。
什么银票真假,什么上辈子这辈子,什么都没有涩涩香。
乔昭懿眼睛一亮,也不伪装。
能做的全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