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转一遭,事情便落在了缉查院头上。
乔昭懿听完,沉思许久,“如此一来,夫君岂不是日日都要起早贪黑地去缉查院?”
按岑聿所描述。
假银票的做工精湛到足可以假乱真,每个钱庄,若非极有资历的老先生,其他人都不能觉察,得手率将会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。
待消息传出,各家钱庄核账,不知又会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。
这个案子的体量,少说也要一个月才能结案。
乔昭懿看岑聿的目光,多出一丝怜悯。
真惨。
岑聿:“…………”
二人说话的功夫,适才出去的霜露已使唤小厨房用煨着的鸡汤,煮了小馄饨送来。
汤色微黄,飘着金黄的油光,馄饨只拇肚大,薄如纸,被大火一煮,透亮的能看清里面的肉馅。
岑聿看见汤碗的时候,人微微怔然。
乔昭懿自然地将小馄饨舀出来,分别放到两个碗里。
她也能跟着蹭一碗当宵夜。
外头无雪,却有风,穿得再厚,也能觉察到隆冬的萧瑟冷意。
走了一路,回来能吃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小馄饨,再好不过。
馄饨上撒着一把点缀用的小葱,边缘则是剁的稀碎的榨菜。
乔昭懿捧着碗,慢慢吃,很明显地享受。
岑聿看着她的脸,在汤碗氤氲出的热
()气里,模糊又清晰。()
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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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想过,回来时灯会未熄,还有一碗鸡汤馄饨。
……虽然他几乎从不吃加葱花的东西。
岑聿看着汤碗半晌,抬头又看见乔昭懿亮晶晶的期待眼睛,拿起汤勺,慢慢吃着。
“好吃吗?”
“……好吃。”
饭后,二人皆去洗漱,待到亥时,躺进被子里。
乔昭懿昨晚舒坦极了,不知是不是精气泄耗太过,今日进入贤者时间,丝毫没向那事上想。
她觉得岑聿也不该想那事,毕竟都没药了。
乔昭懿在被子里拱动半晌,伸出一只腿,搭在岑聿腰胯处,准备和岑聿说说话。
昨晚折腾得太过,总觉得腰酸,还是这么舒服。
岑聿:“……”
他想把乔昭懿的腿拿走,最后到底在一声“夫君”中停手。
乔昭懿手也搭上去,觉得岑聿作为抱枕,实在是好用,凉沁沁的,皮肤又光滑。
岑聿虽有心疾,并不瘦弱,各处皆是恰到好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