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让来往人家艳羡。
姜归宁在送聘礼的队伍出发前,特意去了老夫人的院子。
瞧见她的老夫人:“……”
好孩子,快回去吧。
看见你就脑袋疼。
()敲诈的她心都在滴血。
姜归宁说的话她都要背下来了。
说什么乔昭懿貌比天仙、才若文姬。
头疼病要犯的老夫人:“…………”
同样要犯头疾的不单是老夫人,还有高叙。
高叙今日带着姚玉雪回姚家,路上正好和岑家人马相撞,好悬没给高叙气死。
一提起岑家,他就能想起当日的奇耻大辱。
他不仅让人跑了,还把辛苦做的嫁衣送到岑聿嘴边。
到嘴的肥肉跑了也就罢了,偏偏岑聿偷他肉时,太子就在旁边,见证他此生最狼狈的模样。
要说高叙此生最恨的男人,就属高澹。
高澹就比他早生两年半,占个兄长的名头,偏就得了太子之位。
试问诗词策论、骑马弯弓,他哪点不比高澹强,凭什么事事都要被他压一头。
高叙越想脸越黑。
再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动静,面色更是阴沉入水,恨不得给岑家全杀了,再把乔昭懿抢过来。
但他不能这么做,只能在脑子里想。
刚把岑家得罪干净,又逢年关,他身边不少人的考核还要指望着岑文镛。
越想越烦躁。
姚玉雪坐在他身侧,感受越来越凝固的空气,眼睫微颤。
还是坐在主位的姚晖将话题岔开,笑问他们准备何时迁府。
宫里赏赐的雍王府之前本就是王府,要真较真起来,上任主人还是陛下的三哥,只不过夺嫡失败,如今远赴封地,再不敢露面。
府邸空闲的时间不算太长,每隔几l年,宫里也派人修缮一番,所以没什么大的破损。
如今收拾一番,已差不多能住人了。
高叙兴致不高,但多少要给姚晖的面子,“问了钦天监,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。”
就比乔昭懿和岑聿的婚宴早三日。
姚玉雪也接着:“至于开府宴——”
她小心翼翼窥了下高叙的脸色。
本来他们不准备大办,想着最近风头太盛,避一避。
但现在,她也捏不准。
高叙本来针对的只太子,现在给自己惹上两个烫手山芋,心呕得要出血。
可他现在已然骑虎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