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终于来了,她熬过去了。
太子但凡是个有脑子的,都能在此时看出她的不对,将她救出去。
上次和丰楼匆匆一别,她感觉对方还挺有良心。
乔昭懿挣扎着,用最后的意识,嘱托对方:“……别声张,你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,让我缓缓,我太难受了。”
药再厉害,熬个半日,也差不多。
“哪难受?”太子惊了,想去扶乔昭懿,可目光触及到对方脸的刹那,脚步猛刹!
只见乔昭懿眼里全是水,湿意朦胧,脸色酡红,整个人就像个粉粉的番茄。
太子大脑当即炸了,他都成亲了,当然知道乔昭懿现在这样代表什么,人比在屋外见到高叙被刺现场还紧张,别说去扶,他连看都不敢,眼睛不住地向其它方向瞟。
这这这——
朋友妻不可欺,岑聿的心上人,他怎么能动歪心思呢。
太子想到岑聿,马上恢复清醒。
现在这个棘手的情况,他实在不方便,还是让岑聿来最合适。
……
岑聿人还在外面等着,从太子进去后,就没跟来。
屋子里粉尘大,他不想进。
岑聿天生一幅好面孔,人也爱干净,又爱穿白,脏的地方从不进,更别提直向他口鼻中钻的满天尘灰。
直到太子一幅惊慌的样子走出来。
他一靠近,就有股腻的让人反胃的香味跟来,岑聿下意识后退半步,太子见他还躲,忙伸手把人拉过来,指指里面,满脸的不好意思,吞吞吐吐,不知道怎么说出来。
最后一拍腿,下了狠心,委婉提道:“里面出了点事,有你的人在,我不方便出面。”
他说的隐晦。
刚才短短的几个瞬间,他已经将事情全然想明白,应当是他六弟借着宴席的由头,对乔姑娘下了暗手。
也是,他六弟根本不知道乔姑娘已然和岑聿私下有了来往,不信就看他六弟胸前的伤痕,如此刁钻阴狠的武器,除了缉查院,实在没人想的出来。
至于种种打斗痕迹,全都是佐
证。
乔姑娘真是厉害,能和六弟周旋这么长时间。
太子一时对乔昭懿是心服口服,忙催着岑聿进去看看。
岑聿听见有他的人在,“?”
什么人?
缉查院的人?
缉查院还牵扯进这里来?难道他之前猜错了,六皇子不是调情,而是真的被谋杀?
岑聿脸色微变,提步向里走。
太子却又追上,拉住岑聿的衣袖。
岑聿侧身去看:“?”
太子:“……嗯……就是,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,但你该出手就出手,不用顾及我,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反正他也不喜欢他六弟,被打一顿也无所谓。
只要不被打死,他全当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