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那样对你……对不起。”
傅斯岸在讲的,是前晚彻底的最后。
也是舒白秋昏过去之前的最终遭遇。
因为那时的少年敏锐过甚,已经承受不住任何的碰触刺击。
可他还又一次都没有过。
所以傅斯岸矮下上身,俯低了肩背。
他微启了薄唇。
之前有一天,傅斯岸清晨睁眼,抱住了舒白秋,同他讲。
“小啾,你的下眼睫好长。”
舒白秋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的下睫毛,傅斯岸那时也没有解释。
直到傅斯岸俯低了上身,真正从下方抬眼望上去时。
他才真正发觉。
舒白秋的下眼睫,其实比他梦中的还要长。
而且软成一簇一簇……全然都被湿透了。
这种事,傅斯岸也是第一次。
他连和舒白秋的接吻都是初回,自然不可能会有过这种经验。
但梦中的场场奢想,似乎也为向来聪敏的傅医生,教会了另一种
无师自通。
他舔碰,吮咽,舐触……除了梦中最凶时想过的轻嗑咬嚼,其余都一一试过。
不只少年的下睫毛。
连小孩那紧韧绷起的皙白下傅,都被不知是泪是汗的水色彻底沁湿了。
前世医科,八年直博,傅斯岸的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全部都是满分。
在系解六十分及格都如此困难的医学院,傅斯岸的名字惊慑了不知多少届的学院后辈。
人体对于傅斯岸来说,毫无秘密可言。
真正精微深妙,魅力染人的。
是舒白秋本身。
是漂亮的少年在傅斯岸的唇齿之下,被招惹出的所有可爱反应。
傅斯岸一直抬着眼睛,自下向上在看少年的脸。
他从开始就没戴自己的那幅薄冷眼镜。
没有任何的约束限制、镜片阻隔。
所以男人也清晰地,分毫无损地定格捕捉了少年的全数反应。
虽然在梦中早有,还妄念凶想过不只一次。
但傅斯岸终究发现。
真实的醇美滋味,幻象根本无可比及万分之一。
无论是真切的触感,还是少年的回应,都同是如此。
傅斯岸动作时,视线一瞬不瞬。
他沉沉地盯凝着舒白秋卷长的眼睫,看着少年引颈扬起的皙白下颌,和宛若雪白飞鸟般浮跃划过的瘦削喉结。
午夜的山崖海岸,涛浪惊天骇恶。
白日里平静无波的湛蓝海面,终于展露出了其下隐藏太深的汹涌诡谲。
在傅斯岸所说的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