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，陆秋弦觉得此刻江帆迟特别黏人，像一只金毛犬。
他没忍住上手摸了摸江帆迟的头发，很软，他嘴角带上笑。
谁知江帆迟先是愣一愣，下一秒将头蹭着陆秋弦的手心。
陆秋弦：？
他试着把手拿开，结果江帆迟也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，因为微醺，眼睛湿润，嘴巴向下撇，看起来委屈极了。
陆秋弦把手重新放回江帆迟的头顶，对方又开始蹭。
陆秋弦脑袋瓜嗡得一声，连同心跳都加速。
有什么要从胸口破土而出一样。激动地想在房间里跑一圈。
怎么，会，那么，可爱！！就像一条小狗！！
于是陆秋弦将手拿开放下拿开放下。
房间里传出他的笑声。
笑过之后，陆秋弦才想起来自己该干的事。
他拍拍脑袋，赶紧去浴室打湿毛巾，走到床边给江帆迟擦脸。
擦脸的时候江帆迟舒服地眼睛眯起来。
手移开他脸时，江帆迟突然迷瞪地睁开眼。
“……迟迟？”陆秋弦见他眼神空空的，不聚焦，知道他现在不清醒。
“你……会走吗？”江帆迟的眼珠子慢慢移动，转向陆秋弦。
“迟迟，”陆秋弦小心试探，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轻声地，像和小孩子说话那样问，“我是谁呀？”
“……”江帆迟轻轻眨眼，“你是……”
陆秋弦歪头：“嗯？”
“你是……”
陆秋弦怕江帆迟认错人，把他认成顾晓余或者李金物什么的，正打算给那哥俩打电话，耳边传来江帆迟的声音：“小月亮。”
陆秋弦一愣，攥着电话的手僵在原地。
小月亮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