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住不往把头往小钢炮这边靠了一下，轻声问道：“刚子，电影的结局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陀螺一直不停呀？主角回归现实了吗？”
“呲……”
小钢炮作为导演，还是比较有天赋的，对于这样的结局，他瞬间就能明白，这就是曹阳那小子玩的噱头。
就是想让观众讨论和念念不忘，甚至还能让不少人再次进入影院，细刷各种细节，来验证最后的结局。
故弄玄虚！
不过，随后他又皱起了眉头，一部电影，如果很平庸的话，导演敢玩这种噱头，那就是找骂。
对于《盗梦空间》来说，即便明知这是故弄玄虚，但它就是好看到，即使你明白它在故弄玄虚，也是义无反顾的去思索、去查证、去讨论，甚至产生再去刷一遍的冲动。
“哎，你是不是也想不明白？”
徐凡见到小钢炮没回答，以为他在思索，可能也被难住了。
小钢炮在心里叹了口气，这就是曹阳的高明之处。
就像电影的剧情，明明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小故事，他就能用两个半小时，让你看的津津有味，让你看的聚精会神。
所谓的“盗梦”，很难理解吗？
不，你别管什么四层梦境和迷失域之类的概念性玩意，说穿了，本质就是一个庄周梦蝶而已！
用最普通的故事和东方哲学，讲了一个结构复杂和充满想象力的故事。
但是，这些东西他怎么给徐凡解释？
可不解释又显得自己没曹阳“厉害”，他想了想，说道：
“曹阳可能是想告诉观众：你怎么证实现实就是现实，是真实存在的呢？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现实不是虚幻的呢？也许我们都是别人的梦或者一段程序而已。”
“啊？”
徐凡半张着嘴，瞪大眼睛，扭过头呆呆的看着小钢炮。
“我、我们也可能是假的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”
小钢炮龇牙咧嘴，突然就觉得自己特牛逼，也许刚才自己为了敷衍徐凡而胡言乱语的东西，就是曹阳要表达的思想吗？
嘿！
还真他妈有可能！
不行，等下要问问曹阳那小子…不是，问问我弟弟，要真是这样，别人都没猜到曹阳的真实想法，只有自己想到了……
曹阳牛逼，也显得自己牛逼啊！
“我们也有可能只是别人梦中想象出来的而已，就像电影里的时间流速不同一样，我们觉得漫长的一生，可能只是做梦的人打了个盹而已。
也有可能，我们就是别人写的一段程序，就像电脑游戏，电脑游戏你知道吧？里面的人物肯定想不到，他们只是被我们控制的程序。”
小钢炮越说越觉得自己完全理解了曹阳的想法，什么第一层第二层梦境，什么迷失域，都是假的！
曹阳就是想表达，“怎么证明现实是真实存在的”这种哲学命题！
他决定了，回去就好好想想，组织一下语言和逻辑，怎么样把这一观点抛出来，怎么抛出来才能引起广泛的关注和讨论，什么时候抛出来才最合适。
这一刻，小钢炮激动的恨不得拍大腿。
当然，不是说他觉得自己猜到了曹阳的想法而激动。
而是，他的《夜宴》也快上映了，正好借着这个噱头，狠狠趴在曹阳身上，吸一波《盗梦空间》的热度！
我他妈真是个天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