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,还能笑得出来,冲她邀功一般,意满志得。
分明手心,面目全非,看着生疼。
“我虽然不喜欢,可好歹是这堆首饰里还算看得过眼,你如此鲁莽,这下……”
“我倒是真的要戴那些花里胡哨,俗气至极的簪子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萧临深俊俏的脸庞尬住,他盯着被他扔到地上,皱成一团的东西,又无辜地望向盛愿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他看着自责,像一个犯错事的小孩,盛愿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,也不忍责怪于他。
只是眼前少年,他看着冷静,原来也有冲动的时候……
“这下好了,才服下的药,掌心尚且恢复气色,如今可真是面目全非了……”
盛愿自顾自地呢喃几句,她拉着少年的手,拉着他来到桌前,按着他的肩膀,让他老老实实地坐下。
萧临深惊愕地望着盛愿忙碌的举动,看着她忙上忙下,终于从床头拿出一张白色的帕子。
她沉默不语,只是牵过他的手,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药瓶,倒上松散的白色粉末。
粉末落在绽开的伤痕之上,一阵刺痛,萧临深不由地龇牙咧嘴,却强装镇定。
“这是我研制的止血散,用时会比寻常的药,会痛一些,但好得会快一点。”
她话音轻柔,神情专注,仿佛看穿他的伪装,她很快上好药,放下了药瓶。
她把丝巾压在他的掌心之上,绕了两圈,最后在他的掌心,快速地系了一个蝴蝶结。
她潇洒地拍了拍手,盛愿看着少年掌心整整齐齐的蝴蝶结,笑道:“这绳结,倒是与你蛮配的。”
萧临深盯着掌心,轻巧的蝴蝶结一看便是女儿家的玩意。
他看着虽然别扭,但知道是她的好心,握紧了手掌,他抬起眼眸,看着盛愿。
“你要办的事?非要靠近位高权重之人,才能做到吗?”
盛愿怔住,她沉思道:“非也。只是靠近他们,会接近事情的真相。”
萧临深摩挲着掌心柔软的帕子,她的药果然有效,他倒是不觉得手上疼了。
“你费尽心思想要隐瞒回京的目的,想必是同你死去的母亲有关吧。所以你总是避着盛相国一家……”
他语重心长地说道,他看着盛愿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,接着说道。
“不然凭借盛相国在京中的威望权势,除了宫里的事,他还有什么是不能为你做到的?”
“也许是?你的母亲死因有疑,而你却怀疑家中之人?才如此谨小慎微?”
盛愿有些佩服他的察言观色之力,眼前少年看着虽然稚嫩青涩,才在她的院中呆上一天,便什么都摸透了。
“你沉默不语,我就当我猜对了。”萧临深骄傲地歪着头,像是等着盛愿的夸奖。
盛愿若有所思地走到窗边,辉光一下照亮她的脸庞,她沉声说道:“你又知晓了我一个秘密。”
“常言道,知道太多的人……”
“知道太多的人,总是会被灭口的是吗?”萧临深倏地站起来,他大手扫过桌上的首饰,挑起了其中一件
“想必你如此在意自己的名声,只是为了呆在京中,更长久一些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