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店员说：“把衣服给这位小姐试试。”
季棠松了口气。
陆瑾看着她明显松懈下来的神情，勾了下嘴角说：“你去换上看看吧。”
季棠接过店员递来的衣服，走进了更衣室，那名店员跟着她走了过去，站在更衣室外面等她。
她先看了眼吊牌上的数字，确定价格合适后，才脱下了厚厚的毛衣，牛仔裤，以及配套的秋衣秋裤，换上了裙子。
她打开更衣室的门，撞上了门外的店员，对方没看仔细就开口夸赞：“小姐，您穿这身真是太好看了……”
季棠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，对自己的发型不大满意。她随手将扎着马尾的发圈扯了下来，一头乌黑的卷发滑落了下来，她撩了下头发简单打理了一下，总算顺眼了一点。
店员跟镜中的季棠对视了一眼，把未完的话再次咽了回去。
她看着面前的女生惊住了，笑容僵在脸上。
季棠一进去，陆瑾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。他拿出手机，点进微信，先是回复了几条未读的信息，又给助理发去了条微信，让他取消下午商场的视察。
微信刚发出去，他就听见刘芳说了句：“她好了？”
他抬头望了过去。
那名女店员走在季棠前面，他越过她，看到了她身后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。
色泽亮丽的黑色卷发，未涂脂粉的素净脸蛋，顾盼神飞的黑亮眼睛，清丽又脱俗。
赫本风的黑色连衣裙，精致的木耳边，法式风格的裙褶，贴身的束腰设计完美勾勒出她苗条的身体曲线。裙摆及膝，刚好露出她白皙笔直的小腿，看着晃眼。黑色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透亮。
很漂亮，像是一只落入人间的黑天鹅。
站着的店员全看着季棠出神。
陆瑾的眼眸微微怔住，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。他的眼睛再没有从她身上挪开，眼里满是惊艳。
季棠看到陆瑾愣了一下，她没想到他还没走，她有些奇怪，作为陆家的掌权人，他向来很忙。
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，她走了过去，拘谨地问道：“您觉得这件怎么样？好看吗？”
陆瑾黑眸微沉：“好看。”
他夸得直白，季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，她用手蹭了下鼻子说：“我也觉得挺好看的。那我就买这件了。”
“嗯。”陆瑾扶了下金丝眼镜，镜片泛着悠悠蓝光，他忽然问道：“你现在有空吗？我妹妹快过生日了，我想送她一份礼物，你能帮我参谋下吗？”
商场里的人都是专业人士，季棠不好意思班门弄斧，也不想休息时间跟老板待一起，便说：“我审美一般，您还是找店员推荐吧。”
陆瑾说：“你们年纪相仿，你更了解她们这些小姑娘的喜好。”
季棠拿出手机看了看，赵小文还没联系她。
她说：“我还要去买外套跟鞋子，没有太多时间。您想好要送什么了吗？”
陆瑾沉吟片刻，说：“我陪你逛一逛，边逛边想。”
这本就是他的临时起意，他妹妹的生日也早就过了。
他活了二十八年，头一次像个愣头小青年，为了能跟她多点相处时间，憋出个蹩脚的借口。
季棠愣了下：“啊？”
这么随意真的好吗？
陆瑾松了下紧扣在脖颈的衬衫领口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：“我们走吧。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