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1章
他们发现这里的东西格外便宜，一共也没花多少钱。丝绸交割完毕，威廉开口询问：“尊贵的师爷先生，我们能不能带回去些蚕种？”
李光愣了下，很快摇头：“不行。”
威廉急忙拿出来宝石，李光阻止：“不，并不是不能给你们，而是你们根本就无法带回去。蚕种只能维持三四个月的生命，超过这个时间就不怎么好了。而你们回去一趟，起码要半年多，甚至一年，等回去后，你们一个蚕种也孵不出。”
威廉大惊，忙问有没有别的办法，李光摇头。这确实是无解的，时间实在太久，而且船上的环境也不怎么样，他们没办法维持蚕的基本生命。
蚕从种到茧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，哪怕他们带着小蚕种上船，等他们抵达地方，蚕都轮回两三趟了。
威廉十分遗憾，但也没收回宝石。
汪海也是看着他们交易的。威廉不知情，但他什么都懂，当听到丝绸仅仅只有两钱半的出厂价时，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外面随便一匹丝绸至少有六七钱银子，他们竟然只卖两钱半？
陈谦解开了他的疑惑，带着他亲自参观了蒸汽机。汪海被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。
他终于理解了爷爷说的话，而且现在他跟爷爷是一个看法了。
三个月后，在京城的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，中央银行默默成立。汪海担任行长，那些学有所成的翰林士子全都担任了最重要的职务。
央行成立后，最先做的事情，就是把大同、缙云等庞大钱庄全部纳入监管。银币终于开始全面推广。这就造成了大梁国境内流传着几种货币。
杜晚等人也不敢太激进，只不过下发了通知，暂时银币银子可以混用，一年后再彻底取消银子。金子完全杜绝交易。
这些还都是小事儿，当天下大部分人都意识到银币其实比单纯的银子更加划算时，银币也彻底推广向全国。大量的银子源源不断流入央行。
这实际上形成了一个聚水池。大量银子的流入，也让朝廷决策多了一个维度上的数据。以前他们对经济情况一无所知，自从央行建立后，他们倒是可以部分掌握经济。
而最悲催的，其实就是威廉他们。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了，欧洲实际上成了陈谦廉价商品的输出地。大量廉价的商品彻底摧毁了欧洲的手工业，导致他们萎靡不振。
甚至他们连打仗，也都指望从赛里斯购买武器。
不过受苦的是百姓而已，关尊贵的威廉爵爷什么事儿呢？当他安全返航后，皇室直接册封他为伯爵，以表彰他的功绩，只不过当时谁也没想到，威廉带回去的竟然是恶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