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慧儿把方才两人商量的事儿，和盘托出。
陈谦不同意：“最近几天，确实难过点。”
“但你去绣房，我还担心安全。”
“你可别忘了，西门轻在县城。”
“黄金不能动，怀璧其罪，再过几天就好。”
陈谦的目光始终都在炉子里，炉子上方冒淡蓝色火焰。
他不断拉动风箱，咣当咣当。
林慧儿说：“你到底在做什么？”
“五百两银子。”
“乔老爷子瞧不上我，这五百两我要是不拿，他肯定报官。”
说着话，他把通红的锅炉拉出来，倒进去纯碱，用铁棍搅拌，接着又放进去继续烧。
陈谦把所有精力都放这上面。
不仅是为了五百两，也为今后要发展的道路铺路。
从早到晚，夜幕降临，他又炼好一炉。
他拉出坩埚，小心翼翼倒进去模具，静静等待冷却。
陈谦像是等待心上人梳妆打扮，十分虔诚。
明显没有温度时，他打开模具。
然而，表面坑坑洼洼，玻璃中仍旧有淡绿色，并不纯净。
他有些气馁，使劲揉揉头发，仰天短促怒吼，又失败了。
玻璃制造并不简单，要制作平整镜面更难。
尤其是，他要制作的异形玻璃，难度更高。
陈谦垂头丧气回去，简单吃过饭，就躺床上睡。
林慧儿与夏清颜，不敢大声说话。
吃完饭，也回到床上，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次日一大早，陈谦起来，跑后院烧火。
林慧儿与夏清颜，在堂屋刺绣。
临近中午，林慧儿起身做饭，去后院叫陈谦吃饭。
他仍旧盯着火炉。
今天已是第五天，还剩五天时间。
陈谦被连续失败，搞得很恼火，脾气不怎么好。
林慧儿说他两句，他一下就发火了，“着急什么！我待会再吃！”
林慧儿眼眶一下红了，转身跑出去。
陈谦转身想叫她，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，转过头继续盯火炉。
傍晚，刘二虎闯进家门，嚷嚷：“陈谦，陈谦！你该还钱了！”
他像头野猪一样冲进来。
瞧见林慧儿与夏清颜不由愣了下，这身体有了反应。
那日，这两人穿得破破烂烂，脸上也脏兮兮。
不想，收拾后，这么漂亮。